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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

跳梁小丑

戴伦亮跌落在地上,肋骨断了三根,口吐鲜血,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,他已经知道眼前的面具人的来历。

原来刚才面具人使的那招名为“荡起双掌”,是雪原派的三大镇派法宝“狼毒掌”中的招式。

雪原派可是与长青派实力旗鼓相当的四大门派之一。非门中要人,不可能练到如此高深的境界。

面具人左手受伤,流血不止,他知道身份已经暴露,面有愠色,眼冒红光。

戴伦亮用手支撑着地面,坐了起来,问道:“雪原派命你隐藏在此,是想干什么?那宣仪,是不是你们雪原派的卧底?和她暗通情报的人就是你吧?”

面具人说道:“哼,将死之人,何须多问。我最后再问你一次,你到底肯不肯拜我为师?”

戴伦亮心想:特么的,你和宣仪那个鸟人,一个先陷害他,毁了他在长青派的一切。另一个在这里装好人,想骗他,拿他当枪使,去攻击长青派。真当他是傻子么?

他便无所畏地说道:“要杀便杀。要我拜你为师,是断断决不可能的。”

面具人怒道:“敬酒不吃,吃罚酒。找死。”

他走了过去,扼住戴伦亮的咽喉,想要了解他的性命。戴伦亮毫无惧色,眼睛直直盯着面具人的双眼。

面具人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,说道:“我不杀你,我要让你受尽痛苦,慢慢死去。”说罢,松开了五指,放过了戴伦亮。

面具人突然说道:“看了那么久,看够了么?全都出来吧。”

戴伦亮心中诧异时,只见灌木丛中跳出一队长青派弟子,约莫有十几个人,为首的正是那娥瑜和奉承。

原来徐学沧长老得知戴伦亮没有在桂梧城露面后,便推断他们计划已经露馅。于是徐学沧长老果断终止在桂梧城守株待兔的计划,带人进山去搜捕。

他命令众执法弟子以十几人为一队,分散搜索。

刚才面具人和戴伦亮之间的打斗,引发的动静较大。恰巧娥瑜和奉承就领着一队人在附近搜山,被这动静吸引过来,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暗中观察。

他们看到面具人和戴伦亮在打斗,心中甚是疑惑不解,但是这总归是好事。

他们打定主意,先看热闹,等面具人和戴伦亮厮杀完了,再冲出去收割现成的。

其实,在他们摸到灌木丛中躲起来时,面具人就已经觉察到了。而戴伦亮只顾专心干架,没有留意到执法弟子们的到来。

娥瑜面露得意之色,说道:“现在你们自相残杀,两败俱伤。刚好可以将你们一举擒获,全部抓回去绳之以法。这就叫做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哈哈哈。”

面具人冷笑,说道:“就凭你们这几个杂碎,也敢放言说抓拿老夫?”

对方人群中一人说道:“现在这片群山中的各条要道已经被我们封锁,各个山头都有人在搜山,你们以为还能逃得掉?”

面具人和戴伦亮闻言,心中皆是一惊,想不到短短时间内,他们已经深陷仙境却不自知。

奉承趾高气扬地说道: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糟老头子。告诉你,那戴伦亮还是我的手下败将。知道厉害没?何况你现在还被戴伦亮废了一条手臂,还不快快束手就擒?”

在戴伦亮被陷害的那天,奉承靠着背后偷袭,第一个刺伤戴伦亮。事后他一直拿此事向师兄弟们各种吹嘘,自诩实力远远超越了戴伦亮。

旁边的长青派弟子纷纷附和,高声叫道:“速速投降,饶你不死。”

一名弟子向前走了几步,抽出利剑,说道:“跟这个断臂的糟老头子废话什么,直接砍死他,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。”

面具人闻言大怒,一个闪身来到那名弟子面前,抓住其右臂,用力一拧,“咔嚓”一声拧断了那人的手臂。

那名弟子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,面具人又是一掌,拍打在他的胸膛上。

那名弟子顿时整个人飞了出去,带着惨叫声,撞在了十米开外的一颗大树干上,口吐鲜血,倒地不起。

面具人趁机用脚轻轻一点,那名弟子跌落在地的长剑便弹飞起来,来到了面具人的手中。

其他的长青派弟子纷纷被刚才的一幕吓呆了。

顷刻之后,奉承说道:“大家别怕,这狗贼不过是靠着偷袭才做到的。现在我们大家一起上,乱剑劈死他。”

长青派弟子纷纷拔出剑,把面具人围困在中间。奉承大喝一声,众人一起发起攻击。

面具人右手持长剑,毫无惧意。他手中长剑狂舞乱砍,招式迅猛凌厉,一剑快过一剑。更似以剑当刀,施展刀法而不是剑法。

只见他剑砍眼前的三人,脚踢侧畔的几人。眨眼之间,便有三人被砍倒在地,有几人被踢飞。

戴伦亮见面具人与执法弟子们打起来,觉得正好可以趁机逃离面具人。

他用手强撑起身体,慢慢地站了起来,踉踉跄跄地走了。

面具人留意到了戴伦亮离开,没有加以阻拦。毕竟他已经说过暂时不杀戴伦亮。

面具人继续发威,施展巧妙的步法,在人群中腾挪躲闪。他横砍竖劈,越杀越勇,如入无人之境。所到之处,长青派弟子纷纷倒下。

奉承和娥瑜等人心生害怕,逐渐收起攻势,慢慢向后退,准备开溜,可惜没能成功。

片刻之后,这一队长青派弟子就被当场砍死一半,只剩下七个人受伤倒地,苟延残喘。

面具人来到奉承面前,用剑指着他的脸,说道:“小子,你刚才不是很拽么?三脚猫的功夫,没两下都倒下了。”

奉承瞪着眼睛怒道:“我可是长青派执法长老的心腹红人,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,执法长老定然不会放过你,整个长青派都不会放过你。定要将你碎尸万段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这是他在长青派内一贯常用的恐吓其他人的做法。可惜这次他遇到的不是长青派的人。

面具人冷笑道:“是么,我倒想看看你的长青派和长老怎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。”说罢,一剑砍断奉承的双腿。

奉承痛苦地发出猪叫声般的哀嚎,用手捧着一双断腿,接着口中不住咒骂。

面具人大怒,用力连扇奉承十几个耳光,又朝他的面门狠狠打了一拳。

奉承只觉得两眼不住冒金星,脑袋嗡嗡直响。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,脸颊高高肿起,像个猪头一般。他只能愤愤地闭上了嘴。

那面具人手中拿着长剑,环视众人,悠悠地说道:“刚才是哪几个杂碎说老夫断臂来着?”

长青派弟子们纷纷大骇,害怕奉承的下场落到他们头上,一个个都哆嗦着不敢出声。

面具人又说道:“很好。”说罢,将长青派弟子们的右臂逐个砍掉。现场顿时鲜血淋漓,哀嚎声不断。

娥瑜被砍断手臂后吓得花容失色,内心极度害怕。

她双眼瞥见了远处的戴伦亮,连忙向着远处喊道:“戴师兄,救命啊。戴师兄,救命啊.......”

其他弟子一听,纷纷燃起希望,也跟着喊道:“戴师兄,求你救救我们。我们给你赔罪了.......”“求你念在同门之谊,救救我们......”

戴伦亮此时已经离他们几十米远,听到了他们的呼救声。

他只觉得好笑,心中暗想:“刚才我有难的时候,不见你们跳出来帮忙,还口口声声说要杀我这个叛徒。现在你们落难了,反倒来与我说什么同门情谊了?哼,一个个的都是既想谋害我,又想利用我,真特么的无耻。”

他往地上啐了一口,头也不回,直接继续往前走去。

娥瑜等执法弟子见戴伦亮没有回头,不予理睬地走了,充满希望的眼睛又逐渐暗淡下去。呼救的声音逐渐变小,变得稀疏,最后没有了。

沉默片刻之后,有人开始谩骂戴伦亮无情、见死不救,一点都不讲同门之谊。

这人带头后,就有人跟上。很快,所有长青派弟子都在咒骂戴伦亮。有人连戴伦亮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。

面具人看着眼前这一幕,不禁觉得好笑。短短时间内,他就见识到了狗脸翻得比翻书还快。他忍不住哈哈大笑,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切。

又过了片刻,众长青派弟子仍然在谩骂戴伦亮。面具人已经看腻了,便站起身,将离得最近的一个长青派弟子一剑刺死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把周围的长青派弟子都吓傻了。剩下的所有长青派弟子全部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。

面具人没有停下,而是走到另一个长青派弟子面前,又一剑刺死了那人。

剩下的长青派弟子看着旁边的人一个个痛苦地死去,知道很快就会轮到自己。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蔓延到全身,一个个脸色发白。

有的挣扎着,站起身,慌乱向后跑;有的坐在地上,双腿蹬地,不断惊叫着向后退去;有的趴在地上,用手抓地,拼命向远处爬去。

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,都无济于事,全都被面具人毫不留情地杀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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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跳梁小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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